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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府妙联戒知县的故事

中部新闻网2024-12-21 05:55:55【百科】0人已围观

简介清代光绪年间,唐县县令牛大同是叫花子出身。他自幼失去父母,无依无靠,就和一帮流浪儿混在一路。春夏两季在沟边塘畔钓青蛙(frog)、摸鱼虾,除了自己解馋以外,还能换些零费钱。其它时节就唱莲花落,求爷爷告

  清代光绪年间,知府唐县县令牛大同是妙联叫花子出身。他自幼失去父母,戒知无依无靠,故事就和一帮流浪儿混在一路。知府春夏两季在沟边塘畔钓青蛙(frog)、妙联摸鱼虾,戒知除了自己解馋以外,故事还能换些零费钱。知府其它时节就唱莲花落,妙联求爷爷告奶奶满街乞讨。戒知实在讨要不来时,故事也干一些偷萝卜拔葱的知府勾当。

  不料穷小子也有走运的妙联时候。牛大同十八岁那年的戒知炎天,他正在河里洗澡兼摸鱼虾,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听到下流传来呼救声。跑已往一看,原来是岸边王员外的闺女(daughter)王小姐过河时不慎失足落水。牛大同二话不说,一个猛子扎下去,使尽浑身解数,把王小姐捞上了岸。一见王小姐喝水太多,已是气息奄奄,这叫花子也不懂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端正,又是揉胸口往外挤水,又是嘴对嘴进行人工呼吸。折腾了半天,忙出一身臭汗,到底救了王小姐一条命。王员外是个有名的老学究,深受孔孟之道的影响,认为闺女的肌肤已经被牛大同抚摸了,嘴巴也被牛大同亲过了,不宜另嫁他人,遂强行做主,招了牛大同做上门女婿。这一下,牛大同真是叫花子摔跤拾了个大元宝,喜得合不拢嘴,连做梦都会笑出声。有人高兴有人愁,王小姐以千金之身嫁了个叫花子,整天哭哭啼啼,寻死觅活。王员外没有办法,只幸亏家设书馆请先生,教牛大同读书识字。待牛大同略通文墨,又不惜重金给他捐了个官。这昔日的叫花子就做了唐县的县令。

  牛大同做了县官以后,特别虚荣爱面子,最怕别人知道他的老底。昔日的丐友来访,他一概不见。倒是常常费钱设宴,请政界的同僚和地方的乡绅名流吃喝交往,席间诗酒唱和,附庸风雅,以遮盖自己出身的微贱寒酸。

  这一天,牛大同正在后院赏花,衙役出去报说,门外有昔日的友人来访,问牛大同见依然不见?牛大同问:“来人什么穿戴?”衙役说那人破帽遮脸,手里拎一根打狗棍,看样子像个叫花子。牛大同瞪了衙役一眼:“老爷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?不见!你去通知他,就说老爷我出门公干不在家!”

  衙役遵命赶走了那人。不一会儿,又来了一顶官轿。轿子停在衙门跟前,来人并不下轿,自有跟班的把手本投入衙署。

  牛大同一看手本上的名字和官衔,不由吓了一跳。猛然记起当年的叫花子中,有个叫刘名芳的小孩,是一个落魄秀才的儿子。这小叫花子一边讨饭一边读书,非常与众不同。之后听说赴京应试中了进士,哪曾想人家新近做了南阳知府,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!新官上任,下属应该登门朝贺才是,现在知府下访,也不知道是凶是吉。牛大同一时也顾不得多想,忙整衣冠跑步来到门外跪地迎接。

  刘名芳下得轿来,扶起牛大同:“自家弟兄何必多礼!”

  二人进入衙内,牛大同忙吩咐设宴,并请城内的风雅之士作陪。一时酒宴摆上,刘名芳自然被让到上首。牛大同指着刘名芳介绍说:“这位知府刘大人,是我昔日的同窗挚友!”

  昔日的丐友怎么成为同窗挚友?刘名芳微微一笑,也不说破,只管举杯饮酒。

  酒过三巡过后,牛大同为了显示自己的风雅,提议吟诗作对,以助酒兴。

  刘名芳不知道这捐班的县令肚子里有多少墨水,但故作风雅之态却是十分显明。他摇头赞成,说:“老兄请了!”

  应该说,牛大同当官以后,为了彻底去掉身上的叫花子痕迹,也确实在吟诗作对上下过一些功夫。宴席设在衙署后花园的凉亭上,事先正是草长莺飞的阳春三月,牛大同见水塘边垂柳依依,柳絮飘舞,不由触景生情,开口吟道:“纷纷柳絮飞。”

  刘名芳头也不抬,接口就吟:“声声莲花落!”

  众陪客齐声叫好,刘大人用“声声莲花落”对牛大人的“纷纷柳絮飞”,可谓对仗工整,天衣无缝。只是叫好过后,细细品味,又有些惊讶。莲花落是叫花子们讨饭时讴唱的玩艺儿,用在这满是美味佳肴的酒席上,是不是有些煞景色?

  牛大同也觉不妥,生怕有那不识趣的人问刘名芳为何如此联对,引出叫花子的话题。忙又吟道:“红杏枝头飞粉蝶。”

  刘名芳仍然不假思考,出口成章:“绿杨树下钓青蛙。”

  话音刚落,又是一片叫好之声。到底都是中流砥柱,各个满腹锦绣。尤其是刘大人的下联最妙,简直就是一幅春日顽童的嬉戏图嘛。可是牛大同却有些沉不住气了,什么钓青蛙,分明又在翻腾那一段乞丐生活嘛。这老兄是怎么回事?哪壶不开偏提哪壶!可刘名芳官大一级,是自己的顶头上司,他也奈何不得人家。略一思考,他有了念头,又吟道:“九重殿下,排两班文武官员。”

  吟过过后,牛大同不免暗自得意,心说我出这么庄重一个上联,你总不能还用乞丐生活为内容来对下联!

  刘名芳才思迅速,张口就对出了下联:“十字街头,叫一声衣食父母。”

  一帮陪客听得目瞪口呆,这刘大人在对仗工稳上无可挑剔,可那内容怎么又扯到了叫花子的身上?

  刘名芳不管大家如何窃窃私语,只管含笑问道:“牛兄,还要对下去吗?”

  牛大同如芒刺在背,连连摇头。如果持续对下去,这老兄恐怕还要把当年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也给抖落出来。他拱拱手说:“小弟甘拜下风。饮酒饮酒!”

  酒席散后,牛大同借着酒意问道:“老兄,已往那段不光彩的历史,我避之唯恐不及,你怎么偏要三番五次地提起?”

  刘名芳正色说道:“逃荒要饭怎么就不光彩了?朱元璋当天子之前不是也讨过饭吗?我听说你当官以后为了躲避那段历史,把当年的丐友一概拒之门外。初听我还不相信,明天空上午我第一次穿了丐装来找你,被你的衙役赶走了,果然是眼见为实。为了虚荣,连自己的穷朋友都不肯相认,又怎么能够当好百姓的父母官?因此,我明天特意在酒宴上抖落老底,为的就是让你不忘已往,做一个好官!”

  牛大同听罢,羞得满脸通红。人家一个正途出身的知府,尚且敢于承认已往行乞的历史,自己一个捐班的县令,又何必虚荣?他对着刘名芳抱了抱拳说:“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。老友放心,从今以后,我再不会在虚荣上费功夫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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